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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實的事

作者:(法)居伊·德·莫泊桑 著 發布時間:2023-06-12 18:11:55 字數:3429
  狂風在窗外怒吼。那是秋天里呼嘯而過,摧枯拉朽的大風。枝頭殘存的枯葉被順勢帶走,直上云端。

  那些獵人腳上穿著滿是泥濘的長靴,他們快吃完晚餐了。一個個面色紅潤、興致勃勃。他們都是諾曼底的小貴族,半是鄉紳,半是農民,他們家境富裕,身體強壯,力氣大得簡直可以把牛角掰斷。

  這群人在艾帕維爾鎮鎮長布隆代爾的地里打了一整天的獵。現在,他們正在這個別墅般的農莊里圍著桌子吃晚飯。房屋的主人就是東道主。

  他們說起話來大喊大叫,笑起來像野獸嗥叫,酒量大得跟酒桶一樣。他們把腿伸直,手肘撐在桌布上,眼睛在光照下閃閃發亮。一個大火爐里生著熊熊大火,紅紅的火光直映到天花板上,把他們的身體烤得暖洋洋的。他們談的不是打獵就是獵狗。這會兒已經喝得快醉了,正是男人們想入非非,開始動歪腦筋的時候,所有人的眼光全盯著一個臉頰**、體格健壯的小姑娘,小姑娘紅彤彤的手里正端著一個盛滿食物的大盤子。

  忽然,名叫塞儒爾的大個子叫了起來:“呦!布隆代爾老板,您還有一個這么迷人的小女傭啊!”然后就響起一陣哄堂大笑。塞儒爾先生以前研究神學,準備當神父,后來卻做了獸醫,遠近一帶的牲畜都由他看病治療。

  這時,一個終日泡在酒桶里的沒落貴族,德·維倫多先生提起嗓子高聲說:“我以前也和這樣的一個小姑娘有過一段奇遇。每次我想到她,就叫我想起米爾扎—我養的一條母狗,我賣給德·奧索內伯爵了。但是只要沒人看著它,它總要跑回來。怎么也不能離開我。”

  “后來我很生氣,就告訴伯爵用鐵鏈把它鎖起來,你們知道后來發生了什么嗎?那個畜生,它竟因為傷心死掉了。”

  “不過,現在我們先不說它,還是講講我那個女傭吧。事情是這樣的:

  當時,我只有二十五歲,一個人住在城堡里,還沒有結婚。你們知道,一個年輕人又有錢,酒足飯飽覺得無聊的時候,就不安分起來。

  不久,我發現了一個年輕姑娘,在戴布托先生那里當用人。布隆代爾先生,您是了解戴布托的吧?總之,她把我迷得**,這個下流社會的女人。終于有一天,我跑去找她的主人,向他提出一筆交易。如果他把那個女仆讓給我,我就把我家的那匹黑馬賣給他,那匹馬他惦記了兩年。

  他和我握手,說:‘好,一言為定!德·維倫多先生。’就這樣,我們達成了交易。那個小女人來到我的城堡后,我把那匹馬親自送過去,以三百埃居的價格賣給了戴布托。

  起初,這件事很順利,誰也沒有懷疑什么。只是,她太愛我了。你們知道,這個小姑娘可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小姑娘,她的血液里好像流淌著什么非同尋常的東西,但是所有被雇主誘騙**的女孩差不多都這樣。

  總之,她愛我愛得發瘋,溫柔體貼,簡直就像一只小狗,非常迷戀我,對我十分忠誠。我不得不冷靜下來仔細考慮了。

  我想:‘這事不能再繼續下去,否則我要吃虧的!’話說回來,要迷住我這樣的人相當不容易,我可不是那種被人親兩下就腦袋發昏的人。總之,我腦子十分清醒。就在這個時候,她告訴我她懷孕了。

  砰!砰!這簡直就像有人對我開了兩槍,她呢,對我不停地吻,臉上堆滿笑容,高興得手舞足蹈,跟瘋了一樣。當時我一句話也沒說。

  到了晚上,我開始尋思。我想:‘這下糟了!不過事已至此,總要想辦法躲過去,和她一刀兩斷,不能再拖了。’大家可知道,那時候父母和姐姐住的地方離我不遠,最多不過十多里路,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。

  我想,怎樣才能擺脫這麻煩呢?如果讓她離開我那兒,未免有人生疑,在背后說三道四。如果把她留下,不久她的大肚子便會被人看見,可就有好戲看了。而且我不能這樣隨隨便便不管她。

  于是我去找舅舅科勒特伊男爵,他是一個見多識廣的老油條,這種事早就見怪不怪了。我懇求他給我意見。他不慌不忙地回答:‘我的孩子,你得立刻把她嫁出去。’

  我一下子站了起來:‘把她嫁了,舅舅,把她嫁給誰?’

  他淡定地聳了聳肩,說:‘您愿意把她嫁給誰,那是你的事,跟我無關。你只要不是個傻瓜,總能找到合適的人。’

  這番話我考慮了一個星期。最后告訴自己:‘舅舅的話很有道理。’

  于是,我開始費盡心思尋找那個合適的冤大頭。某天晚上,機緣巧合,我和本地的治安官一起吃晚飯,他對我說:‘那個波梅爾老婆子的兒子最近又干了一件渾事,這小子將來肯定沒什么好結果,真是有什么樣的媽就有什么樣的兒子。’

  波梅爾這個老婆子相當狡猾。年輕時很多人垂涎她,只要一個埃居就可以讓她出賣自己的肉體和靈魂。她兒子也好不到哪里去。

  我過去找她,并且慢慢把事情講給她。

  講的時候,有些話不方便明說。但她直截了當地問我:‘那個小姑娘,你還能給她一些什么嗎?’

  她真是個風流狡猾的老婆子。但是我也不傻,早就有了準備。

  在薩瑟維爾附近,我剛好有三塊地,一共加起來有六英畝。它們本來是屬于我在維耶邦的三個農莊的。那些佃戶們總是抱怨地方太偏,路途遙遠,于是我就把那些地收了回來。不過那些莊稼人又來叫苦,我只好答應將他們交家禽租子的時間推遲,這樣一來,這茬事就算解決了。然后,我又在鄰居那買了一小塊山坡地,找人在上面蓋了一間小草房,總共花了一千五百法郎。就這樣,我湊了一份小小的產業,送給那個小姑娘作嫁妝。這點花費對我來說也就是九牛一毛。

  那老婆子大吵大鬧,說這點產業太少,但是我也不愿妥協,結果我們就不歡而散了。

  第二天一大早,她的兒子便來找我。我記不清他的長相了。看見了他的樣子,我就放心了。在鄉下人中,他的長相并不差,但是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他不是什么老實人。

  他故意拐彎抹角,凈扯些不著邊際的事,那樣子像來買母牛的。我們談好之后,他提出要看看那份產業,于是我帶他去看。

  這個窮鬼竟叫我在田里足足待了三個小時。他又是用步子,又是尺子,量過來,量過去,還從地里撿幾個土塊放在手里捏碎,就跟買東西挑三揀四怕上當受騙似的。那屋子還沒有封頂,他一定要用石板而不要茅草,因為用石板可以省去修理的工夫。

  之后,他又對我說:‘家具呢,這也應該您給置辦齊全啊。’

  我立馬拒絕:‘不行,拿一座農莊給你,已經夠意思了。’

  他冷笑著說:‘不錯,一座農莊還附帶一個孩子。’

  我不由得犯起窘來。他說:‘好好想想吧,您就給買一張床、一張柜子、三把椅子和一套吃飯用的東西,否則就沒必要談了。’

  我只好同意了。

  于是,我們就往回走了。他對那個小姑娘只字未提。他忽然用一種陰險而又顯得為難的語氣問:‘如果她死了,這產業又該歸誰呢?’

  我說:‘當然,這一切都將歸你所有。’

  這是他從早上起就想知道的答案。頓時,他用一副很滿意的樣子和我握手,說:‘好,我們成交。’

  唉!說起那小姑娘,真是個大麻煩。聽說了我的決定,她跪在我腳下哭個不停,嘴里一直重復:‘您竟然這么做!您竟然這樣!竟然這樣!’足足有一個多星期,我反復跟她講我的考慮,甚至央求她,可她就是不答應。女人啊,就是這樣不可理喻,腦子里一旦有了愛情,什么都不管了。她們眼中愛情高于一切。

  最后,我終于生氣了,威脅要把她趕出去,她這才妥協,但要我同意她可以經常來看我。

  到了那一天,我親自送她到教堂參加婚禮,付了所有的費用,還請在座的賓客吃了一頓大餐。總之,我干凈利索地把這件事解決了。隨后,我就跑到哥哥家住了半年。

  我一回家,就聽說她每星期都來城堡找我。我到家還沒有一個小時,就看到她抱著一個小男孩走了過來。你們信不信?我看到那個小男孩,心里還真有點感動,我好像還親了一下那個孩子。

  而那個孩子的母親,她又老又瘦,已經不成人樣了,完全成了一副骨頭架子,跟個鬼似的。真慘啊,簡直太慘了!這種婚事顯然對她沒什么好處。

  我順口問了一句:‘你過得還好吧?’

  一聽這話,她頓時淚如泉涌,泣不成聲,還不停地抽噎,連話都講不出來,最后她大聲喊著:‘我不能,我不能離開您。現在,我情愿去死也不要離開您,我再也活不下去了!’

  她叫得聲嘶力竭。我極力安慰她,一直把送她到柵欄門外。

  事實上,我聽說她丈夫經常打她,她的婆婆也對她很兇,經常**她。

  兩天之后,她又來了。她抱住我,接著跪在地上,大聲喊著:

  ‘您殺了我吧,我再也不想回去了!’

  如果米爾扎能說話,那么它說出來的話一定和這一模一樣。

  這一連串不愉快的事讓我十分厭煩,我又逃走了,在外面躲了半年。等我回到家,我聽人說,她已經在三星期前死掉了。死之前,她每逢星期日一定會來城堡里看我在不在……始終和米爾扎一模一樣。一星期后,那個孩子也死掉了。

  至于她的丈夫,那個狡猾陰險的家伙,他繼承了遺產。聽說后來混得還不錯,當上了市議員。”

  講完這個故事,德·維倫多先生還笑著補充了一句:“沒關系,不管怎么說,這個渾蛋的一切幸運都是我給的。”

  最后,獸醫塞儒爾先生把酒杯舉到嘴邊,一本正經地下了個結論:“不管你們怎么想,這樣的女人是不能招惹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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