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 她叫許漾
作者:貓尾
發布時間:2018-05-16 22:24:53
字數:2032
我愣住,只覺得身體渾身如同被電流竄過,疼痛難忍。
他的女人,懷孕了。
“在照顧孩子的時候,你更要仔細注意自己的身體。”
凌弈寒聲音溫柔,但卻不帶任何一絲起伏:“過兩天我會去看你。”
拖鞋踩在木質地板上啪嗒的聲音開始明顯起來,我一陣慌亂,踩著步子下樓梯去,但站得久了導致我的腿發麻,移動的分外艱難。
凌弈寒明顯注意到了我,他的眼神駐留在我身上有半秒,才移動著視線看腳下的樓梯,他繼續道:“當然,不管是男孩女孩,我都會很喜歡。”
聽到此,我腦中不自覺的浮現那天在醫院里,走在凌弈寒身邊的瘦弱女人模樣。
一定是她懷了凌弈寒的孩子吧?
不知為何,我現在心里莫名的有些難受。
這,難道僅僅是因為凌弈寒對我說的那句**嗎?
“很晚了,早點休息。”
凌弈寒的聲音離的我很近,我沒有辦法離開,索性抬頭看他,我的眼睛剛好瞥到他剛剛掛斷的電話屏幕上。
那上面的備注是——許漾。
許漾,到還真是人如其名,文弱淑女。
掛斷電話后,凌弈寒伸手碰在我的胳膊上:“不怕冷?”
“怕冷。”
我松開緊咬著唇,仰頭看著他:“但我找不到可以穿的衣服。”
凌弈寒輕聲笑了出來,那垂頭看向我的眸底帶著幾分動蕩的漣漪,他道:“我以為你是想透徹了。”
也沒有等我回答,他拉著我的手,帶我上了二層的樓梯。
凌弈寒拿了一件長袖襯衣給我,我捏著嶄新的衣服,磨蹭著往浴室方向去換掉。
我踏步剛走出門檻,身后就傳淡淡的聲音,他說:“莫非你還不清楚你的處境?”
處境?
我的處境?
我瞬間清醒了過來。
眼下的處境就是,我是個在夜場做事的公關,而凌弈寒是一心想要**我的金主。
“謝謝凌先生,您讓我明白了我的狀況。”
我轉身把手中捏著的,干凈溫暖的襯衫換遞給凌弈寒,我道:“凌先生,時間不早了,我先離開。”
凌弈寒沒有接過他遞給我的衣服,我僵硬著手臂把衣服放在沙發上,移動著身子朝門外走去。
二層樓的樓梯不知為何,此時在我的眼里看起來是那么的長。
每走一步,仿佛都好像是陷入了沼澤,無比艱難。
走出別墅后,我看著貼合在自己身上濕漉漉的衣服,自嘲的笑了笑,當時我怎么會想著向凌弈寒求救呢。
要知道,凌弈寒是比陳公子更外可怕的人物啊。
他誅心啊。
離開別墅后,我隨著柏油路沿路而走,但這條路好像是沒有盡頭,怎么走,怎么看眼前都是清一色的建筑物。
身上濕冷的衣服透過皮膚將我跳動的心臟也變得敏感起來,我捂著左胸咳嗽了一聲,前所未有的難受席卷而來。
我當初蛻皮化狐為人,也沒有這么難受過。
可要問我,為什么感到不舒服,我卻是怎么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。
我想,我真的是被濕冷的衣服給凍著了。
這時候,我的身后突然出現一道白光,伴隨而來的是汽車的鳴笛聲。
我扭過頭去,張皆打開車窗,停在我的身側,他道:“林小姐,我送您回去吧。”
我扯出一絲微笑:“不用了,謝謝。”
“林小姐,您還是讓我送您回去吧。”
張皆語氣認真:“世紀星城莊園很大,按照您的這個進度,恐怕最少得走一個小時。”
看著眼前一望無際的盡頭,我稍稍嘆了口氣,問道:“是凌先生讓你送我回去的嗎?”
“是的。”
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樣的心情上的車,只知道,車廂里的暖氣很足,很暖,很舒服。
“林小姐,車子里的衣服,您可以先披著一下。”
張皆指了指副駕駛上的黑色西裝:“現在春季,最容易感冒。”
我垂眸看著那黑色的衣服,問道:“是凌先生的衣服嗎?”
到不知是我聲音說的太小,還是張皆專心注意開車的緣故,總之他并沒有回答我的這個問題。
因為我原來住的小區有陳公子的安全隱患問題,所以張皆把我送到了酒店里。
我在酒店里住了短租了幾天。
這幾天我借口感冒沒去上班,但我作為狐貍身體的本質,又怎么可能會感冒。
我之所以如此,只是不想見到任何人。
我害怕場子里的姐妹看到我不同以往的模樣。
頹廢,失神……
我打開電視,按遙控調節到《動物世界》的頻道上,在節目調轉的時候,我聽到當地節目臺上傳來凌弈寒這三個字。
鬼使神差的,我停住手指,只見節目的主持人對凌弈寒對視而坐。
鏡頭前的凌弈寒不茍言笑,他的臉龐冰冷**,神情淡漠的仿佛天下萬物都不能容進他的眼睛。
相對比,主持人是笑面如花,她問凌弈寒對于公司有什么遠景規劃。
凌弈寒回答的很官方,只說保持現狀,徐徐上升就可以。
主持人又說,是否可以問凌弈寒一些私人問題。
聽到這個話題的時候,我的心猛然跳動了一下,不自覺的附身前傾,想知道凌弈寒會說些什么。
凌弈寒蹙了蹙眉,他這么個微小的舉動讓我知道,他并不想喜歡被問到私人話題。
但主持人并不清楚凌弈寒的想法,她繼續道:“貿然問一下凌先生,您和您的未婚妻什么時候舉辦婚禮呢?”
未婚妻……
我松了松手指,原來凌弈寒并沒有結婚。
但,他是有未婚妻的。
他的未婚妻一定是那個許漾吧?
我想,他一定很快會和許漾結婚的。
畢竟,許漾懷了他的孩子。
“凌先生?”
主持人臉上保持著得體的笑容,她重復的問了一聲凌弈寒什么時候舉辦婚禮。
凌弈寒扭過頭,他看向攝像鏡頭,那黑色如海般波瀾不驚的眸底浮現一份冰冷,那種冰冷,仿佛能夠透過電視機,將我給凍住。
我顫抖,卻又死咬著嘴唇,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電視,等待著凌弈寒的回答。
真的,很想知道,他與他的未婚妻結婚的日期。